第037章 生日與排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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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生日與排練
生日……
生日？！
姚柒柒驚訝得眼睛都圓了, 忍不住追問：“蘭斯的生日是5月7日？真的嗎？”
莫莉比她更驚訝。大小姐捂住嘴，小心翼翼地感慨：“原來你不知道啊……”
她解釋：“蘭斯的生日每年都會被報道，最近新聞上也一直在討論這件事。從蘭斯出現在大眾面前開始, 媒體就總是說：大皇子殿下是5月份的紫羅蘭吶。”
紫羅蘭, 帝國的國花，象征警戒、忠誠、永恒的美與愛。
那股氣質……的確和蘭斯很像。姚柒柒恍惚中想。
所以大家不問蘭斯要演什麽, 是知道他根本無法上臺。大皇子殿下的18歲生日肯定十分盛大，蘭斯恐怕一整天都不在學校, 也就談不上演出不演出了。
怎麽會這樣……
“……我完全沒註意。”姚柒柒心虛地默默低頭。
明明前段時間, 蘭斯還說比她大了六個月，結果她轉頭就把這件事忘了。聽起來是她不對, 可是！可是……
可是, 流浪星根本不過生日呀。
在殘酷的叢林法則下, 破殼日只代表噩夢的開端，這裏沒有蛋糕、蠟燭, 甚至吃不上一頓好飯。時間是流逝的鮮血, 無人關註。
作為一個孤兒, 姚柒柒怎麽會知道自己的生日呢？她只是從有意識起就摸爬滾打, 後來被人撿走，才對著爛掉的日歷選了一個日期。
11月7日，沒什麽原因, 只是看著順眼。
……嗯，還好寫，三個豎杠。
咳，所以！沒有從自己的生日去倒推蘭斯的生日, 不完全是柒柒的錯！柒柒是無辜的！
但是，以普遍理性而言, 蘭斯的18歲生日應該很重要！沒錯，作為一位熱心朋友，她怎麽可以無動於衷呢？
心虛的某人在心底大聲嗶嗶：
她！姚·熱心朋友·柒柒，一定要給蘭斯一個難忘的生日！
“莫莉，你覺得我送什麽生日禮物才好？”姚柒柒轉過身，態度端正地詢問。
隨後想了想，補充：“當然，不要太貴的。”
莫莉：“……”
你到底哪裏態度端正了。
她嘆了口氣，無奈搖頭：“不知道啊，總覺得蘭斯沒什麽偏好。而且他那種人，無論收到什麽都會表達感謝吧？”
高情商又善良的家夥，有時也很讓人束手無策。
“唔……確實。”姚柒柒陷入沈思，琢磨片刻，掏出了光屏開始亂寫亂畫。
她專註地思考著，沒有註意到遠處的蘭斯忽然警惕地擡起了頭。
即將過生日的某人：總覺得，有股很不妙的預感……
****
校園祭迎來開幕倒計時，距離這場歡慶活動，還剩三天。
時間緊迫，各個年級、各個班級都在緊鑼密鼓地忙活著，大家頻繁出入於學校的快遞驛站，紙盒鐵盒塑料紙堆積如山。擺件、招牌、服裝，被不斷運入教室和倉庫，徒留一地狼藉丟在驛站。
……只是不知為何，垃圾時常消失，廢品自己會跑。莫非，這是校園第八大不可思議？
嘶，值得深思！
——在這奇怪傳說的統治之下，一年A班的同學們顯然沒有陷入怪談風波。
“哐、哐。”
一大摞紙殼子被鋪平疊起來，旁邊是被踩扁的幾百個飲料瓶，雜七雜八的東西各自安好，構成了整齊又詭異的畫面。
A班眾人嫻熟地再次撿完一批垃圾，趁著月黑風高溜回了教學樓。別的不提，偷感很重。
“所以我們為什麽要在晚上行動？”李諾弱小又無助地問。
文藝委員假笑回答：“因為很酷。”
莫莉把比自己還高的廢品丟到地上，怒斥：“（臟話）的，讓一個柔弱的小女子抱這麽多東西，你們懂不懂憐香惜玉啊？這些玩意兒比我都高！”
文藝委員沈默少許，反駁：“至少我懂憐香惜玉的正確語境。以及，矮子才是最強的，還有禿頭。”
姚柒柒心累地插嘴：“那些都不重要，總之，能不能別把我的輪椅當運輸工具呀……”
文藝委員：“哈哈。”
文藝委員：“不行哦。”
坐在旁邊的蘭斯：“……”
無所事事的少年疑惑發問：“所以我為什麽不能幫你們運廢品？”
其他四人，包括整個倉庫內的A班同學們突然異口同聲道：“因為偷感和大皇子絕對不能相容！絕對！”
蘭斯：“……”嗯，好。
深夜體驗刺激感、創造校園傳說的後果，就是在次日的排練中一起昏昏欲睡。
下午3點整，上一個排練完的班級匆匆走出排練廳，這個班級正是D班。身為班長的某某君很是不好意思，心中懊惱怎麽卡點才走。他想說聲“抱歉”，卻被面前A班人憔悴的面容嚇了一跳。
這醒目的蒼白臉蛋！這深沈的黑眼圈！這快要殺人的虛脫感！
某某君大驚：“你們晚上做賊去了？！”
A班眾人：“啊對對對。”
“不不不，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我是說，你們總不會整晚不睡覺……”
“啊對對對。”
“呃，你們……你們是不是狀態不太好？”
“啊對對對！”
某某君：“……”
某某君：“？”
當晚，校園論壇中又多了一個帖子：
#（熱門）某個班級是不是瘋了，理討。ps：非人身攻擊。BY某某君#
吃瓜群眾紛紛湧入，隨後驚喜道：
【是論壇知名故事家某某君！太好了！】
【新人記得先看某某君的成名作#有人吃蟲子啊！是真的我沒開玩笑#，裏面的畫面描寫和心理描寫堪稱一絕……】
【大作家，請問今天有什麽新故事？】
某某君：……
fine。
——“都打起精神啊，馬上開始排練啦。”
“困的都去洗把臉，實在不行把風油精塗人中上，還醒不來的就組個團扇巴掌，扇得響亮賞千金。”
文藝委員頂著碩大的黑眼圈，嘴巴裏全是胡言亂語。旁邊高挑的導演同學聽得無語，幹脆把他按到椅子上放養，自己舉起了小喇叭：“各部門註意！我們準備排練第一幕第一場，大家加油！”
“道具組，呼叫道具組，懸浮椅到位了嗎？”
一名同學跑出來，大聲回答：“到位了！”
隨即，他推出一把精致的懸浮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是一把窄窄高高的椅子，體型小巧，可以由操縱者控制飛行和飄動，用來模擬美人魚的游動姿態——價格高昂，僅限女主使用。
所有人打量過懸浮椅，讚嘆幾聲，下一秒，卻都默默看向姚柒柒。
眾人：嗯！
像啊，很像啊。
姚柒柒：“……”你們那羨慕的眼光是什麽意思，不如大家一起斷個腿？
一陣善意的眼神調侃活躍了氣氛，大家清醒許多，排練也正式開始。
姚柒柒作為並不重要的海鮮群演之一，沒有一句臺詞，只負責吹泡泡表現水底的感覺。
聽著背景音樂，草魚小姐舉起了泡泡機，開始沈思：該送蘭斯什麽驚喜呢？
臺上的男主演深情感嘆：“哦，小姐！感謝您救了我，我難以形容我的心情！”
啵、啵。
要不辦個大型生日宴？不行，皇室那邊有了，很沒新意。
女主演在角落黯然落淚，旁白的聲音哀傷道：“愛麗兒無法想象，她傾心的王子認錯了救命恩人，居然要與其他人結婚。”
啵、啵。
和莫莉他們一起準備個驚奇的禮物？可是她好窮，要不手工做個木雕……但會被她捏碎吧。
角落的莫莉女巫黑著臉假笑：“哈、哈、哈，愛麗兒，這就是你所追求的愛情嗎？”
啵、啵。
嗯，好糾結啊……
“咳咳。”
導演清了清嗓子，尷尬地說：“姚同學，泡泡也不用吹那麽多啦。你看，地上怪滑的……”
坐輪椅的人有一個就夠啦，真的。
一個小時後，中場休息。
喧囂的排練廳內，A班同學們疲憊地躺了一地。不少卷王手裏都還拿著店鋪計劃書，和臺詞本一起雙線學習。有的人在談論已經收集了多少廢品，有的人在哀嚎肚子餓，有的人掏出光腦聊起八卦，大家都很悠閑。
校園祭，的確讓學校變得不同了。
輕松愉快。
姚柒柒環顧四周，心裏還是很愁悶。
原來給人過生日是這麽麻煩的事情，真是一項覆雜的課題，比歷史課還要燒腦啊。歷史課好歹有重點和教材，蘭斯卻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這時，一片陰影降落在少女的頭頂。她莫名地擡起頭，瞧見一個相當陌生的少年。
是個金發綠瞳的帥哥，白皙的臉蛋和精致的五官，眼中裝滿好奇與溫和，個子高挑纖瘦。看起來是應該上電視的明星，只是在軍校顯得很怪，這身板能戰鬥嗎？
少年坐到姚柒柒旁邊，微笑著和她打招呼：
“你好，柒柒。”
最近一直很無聊的系統：啊？
柒柒？一上來就叫這麽親密？
姚柒柒茫然地盯著他，半晌才想起對方是《美人魚》中王子的扮演者，二人從來沒說過一句話。這個人的名字好像叫、叫……
“啊，奧利奧，你好。”
少年：“……”
他強行撐住笑容，道：“真是幽默呢！但我更希望你叫我奧利爾，而不是奧利奧。”
“唔。”姚柒柒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望著他，狐疑地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奧利爾頓時露出失落的神情，垂下頭，手指不由抓住衣角，像個破碎的王子。他語氣卑微，小心翼翼地說：“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不可以嗎？”
姚柒柒：“……？”
系統：？！
【天殺的！我家小反派是要走星光大道的，你在幹什麽？收起那副惡心做作的表情！！！】
系統震怒，痛罵出聲。
奈何對方聽不見，只有姚柒柒在遭受荼毒。後者忍不住晃晃腦袋，想要逃離，但立即被奧利爾捕捉到不對勁：“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傷口疼，我去幫你找藥吧？”
“不用，我沒事……”
“不要逞強。”奧利爾打斷了她，溫柔而堅定地說，“女孩子就是應該被保護的存在。有什麽話，都請你直接告訴我吧。”
姚柒柒：“……”
少女真誠道：“那我有些反胃，你能離我遠點嗎？”
前幾天剛幹嘔過，她受不得這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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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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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釋：“蘭斯的生日每年都會被報道，最近新聞上也一直在討論這件事。從蘭斯出現在大眾面前開始, 媒體就總是說：大皇子殿下是5月份的紫羅蘭吶。”
紫羅蘭, 帝國的國花，象征警戒、忠誠、永恒的美與愛。
那股氣質……的確和蘭斯很像。姚柒柒恍惚中想。
所以大家不問蘭斯要演什麽, 是知道他根本無法上臺。大皇子殿下的18歲生日肯定十分盛大，蘭斯恐怕一整天都不在學校, 也就談不上演出不演出了。
怎麽會這樣……
“……我完全沒註意。”姚柒柒心虛地默默低頭。
明明前段時間, 蘭斯還說比她大了六個月，結果她轉頭就把這件事忘了。聽起來是她不對, 可是！可是……
可是, 流浪星根本不過生日呀。
在殘酷的叢林法則下, 破殼日只代表噩夢的開端，這裏沒有蛋糕、蠟燭, 甚至吃不上一頓好飯。時間是流逝的鮮血, 無人關註。
作為一個孤兒, 姚柒柒怎麽會知道自己的生日呢？她只是從有意識起就摸爬滾打, 後來被人撿走，才對著爛掉的日歷選了一個日期。
11月7日，沒什麽原因, 只是看著順眼。
……嗯，還好寫，三個豎杠。
咳，所以！沒有從自己的生日去倒推蘭斯的生日, 不完全是柒柒的錯！柒柒是無辜的！
但是，以普遍理性而言, 蘭斯的18歲生日應該很重要！沒錯，作為一位熱心朋友，她怎麽可以無動於衷呢？
心虛的某人在心底大聲嗶嗶：
她！姚·熱心朋友·柒柒，一定要給蘭斯一個難忘的生日！
“莫莉，你覺得我送什麽生日禮物才好？”姚柒柒轉過身，態度端正地詢問。
隨後想了想，補充：“當然，不要太貴的。”
莫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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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嘆了口氣，無奈搖頭：“不知道啊，總覺得蘭斯沒什麽偏好。而且他那種人，無論收到什麽都會表達感謝吧？”
高情商又善良的家夥，有時也很讓人束手無策。
“唔……確實。”姚柒柒陷入沈思，琢磨片刻，掏出了光屏開始亂寫亂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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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奇怪傳說的統治之下，一年A班的同學們顯然沒有陷入怪談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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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柒柒心累地插嘴：“那些都不重要，總之，能不能別把我的輪椅當運輸工具呀……”
文藝委員：“哈哈。”
文藝委員：“不行哦。”
坐在旁邊的蘭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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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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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委員頂著碩大的黑眼圈，嘴巴裏全是胡言亂語。旁邊高挑的導演同學聽得無語，幹脆把他按到椅子上放養，自己舉起了小喇叭：“各部門註意！我們準備排練第一幕第一場，大家加油！”
“道具組，呼叫道具組，懸浮椅到位了嗎？”
一名同學跑出來，大聲回答：“到位了！”
隨即，他推出一把精致的懸浮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那是一把窄窄高高的椅子，體型小巧，可以由操縱者控制飛行和飄動，用來模擬美人魚的游動姿態——價格高昂，僅限女主使用。
所有人打量過懸浮椅，讚嘆幾聲，下一秒，卻都默默看向姚柒柒。
眾人：嗯！
像啊，很像啊。
姚柒柒：“……”你們那羨慕的眼光是什麽意思，不如大家一起斷個腿？
一陣善意的眼神調侃活躍了氣氛，大家清醒許多，排練也正式開始。
姚柒柒作為並不重要的海鮮群演之一，沒有一句臺詞，只負責吹泡泡表現水底的感覺。
聽著背景音樂，草魚小姐舉起了泡泡機，開始沈思：該送蘭斯什麽驚喜呢？
臺上的男主演深情感嘆：“哦，小姐！感謝您救了我，我難以形容我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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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演在角落黯然落淚，旁白的聲音哀傷道：“愛麗兒無法想象，她傾心的王子認錯了救命恩人，居然要與其他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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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
嗯，好糾結啊……
“咳咳。”
導演清了清嗓子，尷尬地說：“姚同學，泡泡也不用吹那麽多啦。你看，地上怪滑的……”
坐輪椅的人有一個就夠啦，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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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給人過生日是這麽麻煩的事情，真是一項覆雜的課題，比歷史課還要燒腦啊。歷史課好歹有重點和教材，蘭斯卻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這時，一片陰影降落在少女的頭頂。她莫名地擡起頭，瞧見一個相當陌生的少年。
是個金發綠瞳的帥哥，白皙的臉蛋和精致的五官，眼中裝滿好奇與溫和，個子高挑纖瘦。看起來是應該上電視的明星，只是在軍校顯得很怪，這身板能戰鬥嗎？
少年坐到姚柒柒旁邊，微笑著和她打招呼：
“你好，柒柒。”
最近一直很無聊的系統：啊？
柒柒？一上來就叫這麽親密？
姚柒柒茫然地盯著他，半晌才想起對方是《美人魚》中王子的扮演者，二人從來沒說過一句話。這個人的名字好像叫、叫……
“啊，奧利奧，你好。”
少年：“……”
他強行撐住笑容，道：“真是幽默呢！但我更希望你叫我奧利爾，而不是奧利奧。”
“唔。”姚柒柒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望著他，狐疑地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奧利爾頓時露出失落的神情，垂下頭，手指不由抓住衣角，像個破碎的王子。他語氣卑微，小心翼翼地說：“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不可以嗎？”
姚柒柒：“……？”
系統：？！
【天殺的！我家小反派是要走星光大道的，你在幹什麽？收起那副惡心做作的表情！！！】
系統震怒，痛罵出聲。
奈何對方聽不見，只有姚柒柒在遭受荼毒。後者忍不住晃晃腦袋，想要逃離，但立即被奧利爾捕捉到不對勁：“你不舒服嗎？是不是傷口疼，我去幫你找藥吧？”
“不用，我沒事……”
“不要逞強。”奧利爾打斷了她，溫柔而堅定地說，“女孩子就是應該被保護的存在。有什麽話，都請你直接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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